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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寿城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一八、《可斋杂藁》卷一七
臣今月二十二日未时准枢密院劄子,十月十八日奉圣旨:「敌寇怀忿恃众,薄我坚城,奸计叵测。
刘雄飞能躬率将士,一乃心力,奋勇出奇,援兵未集,曾不踰旬,亟奏隽功,深可嘉尚
可先特支犒一次。
刘雄飞银绢三百疋、两,万选、吕文福、林子崇各一百疋、两,制领将佐共给降官会二十万贯,仰刘雄飞等第支犒。
一行战守军士共支犒三百万贯,并十七界会子。
到日仰即时一体支散,仍令制司从实攒具功赏帐状,疾速奏闻,以称赏不踰时之意。
劄付淮东、西制置使司关牒施行」。
臣钦奉指挥,仰见陛下闵将士力战之劳,示边城却敌之劝,不吝醲赏,夐异常时。
三军之士被此恩宠,允为旷荡。
臣亟当关牒所属,宣布于下。
臣窃谓寿城今岁之围,敌人挟忿拥众而来,盘泊两岸,经营四旬,奸谋至为叵测。
城中自刘雄飞以下将一乃心,士百其勇,无日不战,无战不克,仅及旬浃,敌以败遁。
是皆陛下布昭圣武,密运神谟,成此全璧之勋,固甚卓绝,兹颁厚赉,自无异辞。
但臣因考已行之彝,过为可继之虑。
淳祐元年安丰围解,攻打四十馀日,军兵约近二万人,朝廷是时支犒官会五十万贯、银五千两;
淳祐四年敌兵围困寿城七十馀日,诸军二万八千馀人,皆忍饥死守,朝廷是时支犒官会一百万贯。
今者被围虽是旬日,将士共计一万七千五百馀人,以人以日皆少于昔,而其赏乃视昔两倍,在臣不得不更加审奏。
恭窥睿意,必以其能战有隽功,故有殊赏。
然臣窃念敌速去寿,固雄飞之功,而始焉入城,指授中军,遣兵牵制,与夫追归师于涡河、獭口,剿馀党于丰西、正阳,盖以叶众谋而成,非止一将之力。
而况庐、和诸处亦有战禦,此赏一颁,寿城将士欢声动地,恩固渥矣,而其他战士必皆希觊,一赏既厚,诸赏皆不容薄,群情所系,众口难调。
虽特出一时之优,恐难为后来之继。
矧雄豪相视以目,必处置能服其心。
目今游哨尚留,督战方亟,正当布大公以劝来者,酌中道以当人心。
倘臣不以密闻,他有宣劳疆埸,责望司存,亦将上费区处。
臣愚欲遵照指挥,除刘雄飞等四人疋两并寿城诸将二十万贯外,其诸军三百万更赐圣裁,宣谕大臣审定行下,或圣旨已颁,难于反汗,照此成数,别易密劄下本司,更加斟酌,并令以濠、丰剿杀,和、庐战禦同颁恩赏,咸俾均沾,庶几诸军百将人知感发。
臣忝为阃帅,职当力为军士求赏,惟恐不多,非敢为是沮抑,自狭其规,拳拳孤忠,不敢缄默。
所准十八日密劄,臣更候续降指挥,方敢关牒施行。
回宣谕趣行令雄飞于紧要处置司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八、《可斋续藁后》卷五
臣自十一月起离潭州,已一再具奏,继此日在行役,不敢稽缓。
今来十八日已过衡山岭,正月初七日戌时才递,承苑使刘穆之恭传圣旨宣谕,趣臣启行,切勿迟回,有妨备禦,臣敢不恭奉惟谨。
臣虽病后羸弱,自当一面催趣前迈。
所准圣旨,雄飞合于要紧处置司,以臣愚见,广西边面邕、宜为紧,雄飞所职既在融、宜、钦三郡,则于宜置司可以控扼。
宜州新守汪雷发到官未久,未审合不令雄飞并兼镇抚邕管,就知邕州,替回云拱,更取圣裁。
又准圣旨「应飞廉勤有才干,正欲使之佐卿」。
臣仰见圣明委任责成之意,臣惟知同心协力,共济国事,谨当以圣意谕应飞,安心职业,以图报效外,伏乞睿照。
〔贴黄〕臣今日至衡州三十里头,欲遣递间,得经略印应飞正月十三日书报,所遣廖扬孙往安南一面趱趣,三日后起发,欲令臣缴闻。
今谨以来书一段并牒安南检用此缴进,所申安南之事,尚未见虚实的端,伏乞睿照。
回宣谕除刘雄飞三郡镇抚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八、《可斋续藁后》卷五
今月二十五日递到,承苑使刘竴恭传圣旨宣谕,降下省劄一道,具收领闻奏,并准省劄:「十二月十二日奉圣旨:刘雄飞依旧带御器械,除广南西路融、宜、钦三郡镇抚使,日下起发。
仍令制置大使司指定置司去处闻奏,劄送广南制置大使司」。
臣所准宣谕,除已恭领,仰惟陛下惠顾南邦,选任淮将,付以三州之疆埸,俾为一面之堤防。
妙运宸谟,犹咨愚画,仰见不自神圣,下采菲葑,臣何足以称塞!
臣与雄飞自拔之守寿,今十五年,若岭外得此一将,实可倚仗。
但所被省劄,则臣虽准移司之命,已上控辞之章,岂敢妄谦!
及此谨先陈于收领,难公具于奏闻,容报应飞,俾体圣意,俟其商确报到,别当具奏。
伏乞睿照。
回奏宣谕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二、《可斋续藁后》卷六
六月五日阁长德亨恭奉圣旨宣谕,以安南情伪果未易测,臣所谓办一项精兵屯于境上,间以骑旅舟师,以备应援,误蒙圣慈下采愚画。
今月初七日枢密院劄子,以交使有往援、来奔之请,恭奉庙谟行下。
钦州整舟师备应援,所以开谕小夷,昭示大谊者,可谓坦然明白。
臣已随劄邕州,恐其使回未远,亟以报,仍以密劄下钦州照应,本司亦更当报彼国矣。
钦州兵船今止蒙朝廷调到闽、广两项共一千人,臣当更于雷、化并海近州刷差官民海艘,约亦须可凑及千人,自七月后当并令往钦屯泊矣。
但此止是海道一路,若夫自交通邕,障路由永平之外,不止一途,亦须发兵一项(所乏者骑旅。),令刘雄飞永平左江一带,与峒丁连寨摆布防托,名援而实,庶可张耀声势,使敌人不至飘忽而入。
脱有警急,则随机应之,事固未可以逆睹也。
臣又准圣谕,戍兵当?
臣见管之兵凑二万五千人,限在七月且到戍。
臣排日恭准密劄,伏睹指挥催趣诸路调遣,必如期而至,此有以仰见中朝轸念南鄙,矜其气力之弱,惫心腹之虞,臣非不知所感戴。
但以兵一入境,即须钱粮,蒙屡揆惟以运道不能速为忧,钱恐乏支,近尝以券给所当科为请,二者皆漕计关系,已惧备禦弗给。
连日制司官吏以此项官军才到,即合支犒,凡一兵不问荆、淮远近,到戍入界支三十贯,参司支五十贯,上边支五十贯,是一兵到边州,已该一百三十贯文,拨十七界。
又有头目以管押千人为率,入界、参司、上边共该一万五百贯,亦十七界。
今以一万七千军计约,制司合要支犒钱二百三十九万馀贯,又有酒肉吃用添给优恤等费不与焉。
此荆、淮诸阃军到支犒之所无,前人一时创为此例(创于敏子,继于应飞。),徒以将士远来炎瘴,每事徒厚,不暇为后来可继虑也。
今连政相循为例,前此戍兵尚寡,犹可支吾。
今岭制既方创司,戍兵适值增调,前此既不可以裁损,见管又无可以辍那。
去年经司系于朝廷科到湖南见钱内支给此犒,今虽馀广东见钱八万馀贯在库,近省劄拨充军券,方此申审。
虽有经司买马钱十馀万贯省,非奉指挥不敢支动。
近蒙朝廷于买马钱内科降银二万两,令作备禦支用,今新戍军到,只得以此银兑钱支给。
然银二万两,每两作十七界会八十,止共计钱一百六十万
若照前项合支军犒,仅能了三分之二,尚欠七十八万九千馀贯
此外见管在戍之军,将调上边之费又不与焉。
一秋边事未动,新戍一到,用度已自束手,无可支吾。
若告之外廷,则恐成烦渎;
不告之陛下,则无所赴愬。
广西不但难创制阃,只经阃亦不可为矣。
臣愚欲乞圣慈宣谕大臣,于调军、拨粮、支券三者外,更赐矜轸创司军费浩瀚,多数科拨,极力扶持,实为军国之幸。
臣一语或有上欺,甘俟谴斥!
干冒天威,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贴黄〕臣近以新戍之来,节次所陈者为粮食计,为券钱计,今又为支犒计,其为军兵计,则又有不容已于言者。
交人所传,鞑将以八月动,是我戍不可不以七月到岭矣。
庙谟亟于预防,阃臣所当遵奉。
但南方炎瘴,委是可畏。
今见戍之兵亦自多病,或谓七、八月间气候正盛,邕、宜又甚焉,深恐将士不谙水土,不待宣备禦之力,而已多疾患之虞。
今欲俟此军到,且令少憩,先趱旧屯赴戍,陆续遣发。
向后朝廷续有遣调,欲望检照臣近所奏请,且令于湖南全、永间暂住,视时而动,庶几精兵劲卒,不致虚为雾潦所损。
并乞睿照。
回奏宣谕吕镇抚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九、《可斋续藁后》卷五
三月初二日阁长允中二月十七日巳时恭传圣旨宣谕,以缴进文德书言大理事,令臣因书勉其留意黄平诸处关隘等。
且准圣训,念其一行有劳,及保全之。
臣仰见陛下虚心采听,惠念将臣,使文德闻此恩言,岂不感激思奋,捐躯报效!
臣今既入广,虽与文德声迹相远,自当贻书恭传圣训矣。
又准圣谕,勉应飞之速行,遣鄮进以为助。
臣前月十五日五事之奏,已吐露悃愊,正俟处分。
使应飞可与协力,岂敢弗共!
委虑缓急疏误,不容共事。
恭惟陛下明并日月,自可博访,臣为公,非为私也。
鄮进亦只是禦侮之才,不可使为将,不可使为守,却非刘雄飞之比。
雄飞正月二十五日已离建康龙湾,切恐徘徊,别图改易,欲乞圣断促令之任。
所准令臣日下拜新命,臣约十一日奏,更旬日必领回降,岂敢久淹君命?
又准圣旨:「安南兵,不可不助」。
臣前已屡奏,彼国既已息兵,未易轻议。
臣此两日间,连得邕州云拱两状,申到虞大友、黎明等往彼国回归供析事宜,所传敌报既可虑,而𨹍情亦可疑,不容尽诿之难信。
臣已摘出,徼申密院及详见小贴。
以臣愚见,彼国九月尝陈表奏,陛下降诏赐赉,足示羁縻。
今恐不可自失信义,只当速遣,因以觇其虚寔。
至若邕、钦、宜三处作急措置,敢不敬遵圣训!
但三城邕上粗备,钦无城,宜新城徙筑,旧城未葺,皆不足恃。
如戍兵非不欲多请,而漕计则告乏支,时方向灾,只当减戍。
倘欲增益,须俟秋期,非预办钱粮不可。
臣于前递已具计约兵粮大略陈奏。
臣与文德书恻然之语,乃自及犬马之衰,惧无以报称,非为文德设也。
恭诵训勉,敢不服膺!
谨录奏闻,伏乞睿照。
回奏宣谕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二、《可斋续藁后》卷六
六月十六日卯时六月初一日酉时递,准当日巳时阁长邓克中传奉圣旨,宣谕安南情状,严兵以待,勉其自强,授以胜敌之方略,许其缓急之相援,谕之无弃土地,使之且与虏抗,随时施宜,令臣勉旃,臣敢不恭奉,当一一以此谕之。
近者密劄备奉圣旨行下,所以开晓彼国,昭布大谊,指示成算,盖已尽之,臣已备录牒报,并令刘雄飞备报其使矣。
近臣拱到司,扣以彼中近闻,谓敌以放还被掳交人,又有鞑使在其国,委是叵测,旦夕杨庆成归,必得其情。
最是边郡守臣多未到,融州赵必逯奉命而来,稍似通晓,只得令赴;
钦州虽除张全,荆阃牒报谓其见病;
王该未见起发。
数月于此,仅得刘雄飞到邕,方赖其措置,适收其书,遽有爱子之戚,且谓骨肉将士多苦于瘁,申乞离任,只得以书勉之。
委是广右年来事体不同,虽有智勇之才,不可著手。
雄飞此来,本自怏怏,又适值此,愈无精光。
臣今日闻此,又添一忧虑,欲乞陛下赐以圣旨宣谕勉留,径以付之。
拱新除环卫,方喜于赴阙,臣虽旧所未识,观其才尽可用,遂以国事留其相与防冬。
最是海道关系甚多,不可无一谙练兵帅,使之以活法调用。
适已与商确,本司只得假之事权事力,且从臾其一行,拱已乐从,见具公申矣。
所准圣旨「发兵、运粮无日不催,福建兵船已调」,臣仰感圣虑惠顾边远。
但粮难催而程途拘限,不得便到,兵虽催而虑少精劲,且以钱粮乏、炎瘴盛,臣寝食为之关心,此数日来,臣亦积忧成瘁,如病状矣,只得尽心力以报国恩。
所准圣旨邮递迟缓,此则今所遣递与前人规模则同,自至潭皆四日半,但自潭以往,不系本司递兵,所难号召。
今遵圣旨,更于自至潭添置六铺,自当常切督趣,更乞朝廷劄下江、潭两阃,并行戒谕,庶无稽滞。
伏乞睿照。
〔贴黄〕臣适得报,知柳州赵汝迈亦已瘴故。
于邕、宜、融比桂林皆近三百里,见今阙守,臣以新戍之来,恐邕、宜瘴盛,欲于柳州量屯三、二千人,俟稍凉趱上,不可无一晓畅守臣并令应接。
新守凌云虽未知何如人,居在吴门,未必更历,今欲辍本司参议官陈梦炎往彼为守,恐外廷以衡辟为疑,不敢公申。
如蒙出自圣旨与差,其已差下人别与州郡,庶可共济。
更取圣裁!
回宣谕印漕免入邕等事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九、《可斋续藁后》卷五
三月十一日递到恭准二月二十四日圣旨宣谕,印应飞免入邕筦,已降镇抚刘雄飞兼守之命,而臣兼漕臣
仰见陛下量包天地,明并日月,好谋能听,昭示至公,为官择人,不惮改命。
臣三援圣训,不胜感激敬叹!
伏念臣于印应飞素无嫌隙,若当时正留在,何敢有言?
既俾往邕,寔恐误事。
臣亦不敢多述,姑举其概。
去秋南边本无它警,而谓寇之相去止五六程,皇惑朝廷,摇动邻境。
如泣涕以对僚属,缒行李之下城,遣家属之出境,谕士民之避兵,几欲调兵登城守禦,仓卒挑石伐木,筑堡七星。
自知其不可,于是改浚濠河,大拆民舍,日役夫丁万馀,劳费四五月,嗟怨满路,而修浚规画且不足恃。
举措如此,可再往守边!
此臣之所以不得已而告之陛下也。
然其在任仅七月,已进阁四秩而去,朝廷已不负之矣。
今闻或者指为无罪,必是贻怒于臣。
伏望昭回天鉴,保全孤远。
至于兼漕,则臣既易其去,岂敢受其职!
近已具奏辞免矣。
臣又准圣训:臣拱除动,恐雄飞迟滞,拱不复为后人计,有何人可暂摄?
臣尤服陛下宸虑之周。
但臣闻雄飞正月二十五日已离建康,今近五旬,度到此亦不远。
幸而应飞近起发未久,未曾到任。
若又差一官往摄,则州郡又是一番酬应,倍多耗费。
臣已致书于拱,嘱其留心职事,一日必葺,去如始至,以俟新政
臣见欲委官一员往邕点视,庶不敢废弛,亦当一面差人沿路趣雄飞之戍矣。
邕州既除雄飞,已自得人,但钦见阙守,宜守汪雷发病,融守朱焕将替(融新守闻已差人,未知其于边事谙否。),此三郡却望宣谕庙堂,早择守将
或许容臣踏逐闻奏,此不可缓,取自圣旨。
谨录奏闻,伏乞睿照。
〔贴黄〕臣切见广中粮饷至急,全望一稔,而田里自去秋不雨,田未耕垦,日切隐忧。
臣所以放还丁夫,且令从事农种。
连日以来,雨泽应祷,却已霶霈。
所合奏知,伏乞睿照。
回宣谕团结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三、《可斋续藁后》卷七
照对八月二十日准宣谕圣旨:「旧有进广右团结之策者,皆可举行。
前岁徐敏子亦曾举此,共有六万馀人,可契勘。
如敏子元无许多,可增广团结,时时训练,无事则耕,有事则使之临边守禦
此实急务,可便检举施行。
趁此官兵会聚之时,俾之耳濡目染,惯见行阵,寔为便顺,不可缓也。
即具遵奉闻奏」。
八月十九日准当年八月六日枢密院劄子,备奉圣旨指挥,选择强壮措置,同为上件事,劄本司疾速逐一条具闻奏。
一、宝祐五年内,前政经略徐敏子任内团结到邕、宜、融三州民屯峒丁共六万六千三百二十六人,内邕州元团结到四万二千七百八十五人,系经略徐敏子团结到内宣化武缘两县民屯丁,计二万一千八百八十五人。
照得前政经略印应飞宝祐五年九月内牒委忠训郎静江府兵马钤辖杨镛从政郎邕州州学教授、权邕州通判虞云翼,前往宣化武缘两县,将团结到屯丁逐一覈实点检,分剔老弱、强壮人数,就各处地分,置立教场,阅习事艺,缓急就守把本处地分关隘。
后据钤辖杨镛等申,躬亲同共前往宣化武缘两县诸乡,唤上屯寨,宣呼集屯兵,照元账籍逐一点视外,但欲选修长壮健,则十无一二。
等初亦疑其匿壮,时复径造屯内周行相视,则凡负暄而坐,与夫从外而归者其侏薾之状,抑又甚焉。
既准指挥十人选伍,其势只得短中求长。
间有太甚去处,则十中仅选三四,要知皆未可谓之强壮也。
尝历观二县风俗,樵苏种穫,与夫负贩趁墟,皆付之妇人,而为丈夫者却反抱哺炊爨,坐守茅庐,盖其气力反妇女之不若。
邕州浚濠之役,民丁之内妇女实居其半。
今来等所选名为强壮者,异时呼集,聊备疑兵,相助官军,张耀声势,或庶几耳。
若靠此辈以当战禦,实不堪倚仗。
今实点宣化武缘两县计二十四屯寨,元总团结到民兵共二万二百一十四人,今就其中拣到强壮一万二百一十一人,拣退老弱、逃亡、事故计一万单三人外,其峒丁不曾续据分剔申上。
一、融州元团结融水、怀远两县安厢、乐善、通道三寨土丁、保丁、款丁、峒丁共一万一百九十六人,系经略徐敏子任内团结到。
照得前政经略印应飞宝祐五年九月内牒委朝奉郎融州通判刘清卿从政郎清远军节度推官欧阳梦皋,将团结到上丁、保丁人等逐一覈实照拣,分剔老弱、强壮人数。
后据所委官刘清卿等申,融州元来团结大数计一万一百九十六人,内一千一百六十七名系石村隘七款总辖杨光忠等款丁,属静江府义宁县所管,系是半生半熟徭人。
清卿等窃照此项款丁旧来虽自愿同入本州上江一带诸款总结为大款,缘其所居去本州隔蓦,且其地险恶,本州之人素来不敢深入,缓急亦不能为我用,更不敢以虚数具入账册外,二千七百九十三人今系拣剔去逃亡、老弱、矮小人数,实拣到六千二百三十六人,各是壮健人数。
内三千四百六十一人系融水、怀远两县管一十九指挥壮健土丁,安厢、乐善寨壮健峒丁,可以抽调;
二千七百七十五名,系通道寨壮健峒丁、六都壮健保丁、沿边三十七丁,错居徭界,时被劫掠,所以自相结约为
止是堤备徭贼,各守地分,不可抽调。
一、宜州元团结宜山河池、天河忻城思恩五县保伍民兵、义效、獞兵共一万三千四百五人,系经略徐敏子团结到。
照得前政经略印应飞宝祐五年九月内牒委文林郎南宁军宜伦县、权宜州通判钟嶅,成忠郎、东南承十二副将田从龙,将宜州团结到保伍獞兵人等逐一覈实点拣,分剔老弱强壮人数,未据申到。
后据从政郎邕州司理、权制置大使司佥厅郑益谏申,往宜州取到钟通判嶅、田副将从龙点覈团结民丁的实数,置造总册,共计七千三百八十四人。
照得宜州五县管下地分阔远,多是与蛮徭杂居,缓急唤集,则民丁虑在后有劫掠之患,责其守把当地关隘,犹恐不足倚仗,若指拟调遣,必难齐集,但可令逐处自卫而已。
并据武德郎、知宜州军州事汪雷发申:「所委官权通判钟嶅、副将田从龙等缴申到五县团结民兵人数,于内量唤到民兵,当厅相视覈实,见得人物多是矮小脆弱,执色鎗刀弩箭器械不能精熟,委是不堪备禦
设若缓急调用,必致误事,雷发决不敢保。
但本州既准行下,只得照式分剔老弱强壮数目,开摆执色武艺之人,攒具正副账册计八本」。
寻行点对,册内知郡汪雷发亦不系书保明。
本司已将解到民丁籍册劄发下宜州,别行精加覈实,逐册具官吏名衔保明供申。
右本司开具在前。
照得前政经略徐敏子任内团结到邕、宜、融三州民丁共六万三千三百二十六人,及经略印应飞任内委官分往三州点拣民丁强壮,除老弱外,三郡止共管二万三千八百三十一人。
臣到任后亦已分委官属诣各州覈实,取到账籍。
今准圣旨指挥,令便检举团结,并准密劄指挥,于内选择,委官措置训练,旬教月给激赏等事,本司敢不恭禀!
但广右民丁素来脆弱,以先来所委官杨镛宜州知郡汪雷发所申,盖自可见。
今全在各郡守将究心团结,律以部伍,教之阅习,庶可仰称庙谟施行之意。
本司除已检举两政已行,邕州则备劄镇抚知郡刘雄飞、新通判制机赵立宜州则备劄权郡总管彭宋杰、权通判制佥钟嶅,融州则备劄知郡赵必逯、权通判谢公阊,仰各遵照指挥
经略印应飞任内拣到强壮人数,日下措置教练。
如遇边防,即与差调,同官军守把。
并照密劄指挥施行,各具遵禀,开具人数账状,以凭缴申朝廷外,谨录奏闻,伏候睿旨!
〔贴黄〕照得前后言广右备禦者必以民兵为说,然皆言之,未尝用之也。
去冬湖南,被命节制广西,条具陈奏,亦尝及广右民兵一说。
盖以广民皆瘠薄,才一调集,民则废生业,官用给资粮,非比京湖民兵以苗头起差而民可办,有总所口券而官可供,此前政经略所以尝有钱粮之请。
今来行下诸郡,责之守将奉行,孰敢弗虔?
惟恐资费有所不及。
大概人力犹或可教弱为强,事力则不可强无而为有,民非食则不饱,军非财则不行。
更望朝廷轸恤边郡,使之可以措置,不胜幸甚!
伏乞睿照。
回奏宣谕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二、《可斋续藁后》卷六
六月二十八日遣递具奏甫毕,随领当月十三日递,承苑使刘竴六月十二日午时恭奉圣旨宣谕:「安南向背俱所不问,惟有自备而已」。
又准圣训:「安南顺则援之,背则诛之,却要精察其情状」。
臣连月以来,前后恭奉圣谟,密受所以开晓交情之向背,戒饬鞑寇之防托,可谓丁宁之备至,其敢遵守之弗虔?
臣近自臣拱到,屡与商略及此,正虑交倘与鞑合,则深为我患。
与其坐而待寇,孰若先以制人?
但必得其情,收之附党则有名,否则彼以信义而望我所不可。
臣于二十八日已即恭录今来圣旨,及五月二十日所准五月六日圣谕所谓「为鞑导则以鞑待,殄歼有名」之训,缄示镇抚刘雄飞,使之密知睿意,戒之勿泄事机,且当扬声援邻,察其情伪,随机应之矣。
此意臣亦密叩臣拱,深以为然。
此若可为,拱亦堪用。
更俟雄飞回报,熟议以闻。
臣伏准圣谕「二万五千兵只欠一千,见行催发」,此非圣断主盟,趣诸阃遣调,岭外安得此!
若使举皆精锐,足备调用。
所虑此去冬防尚长,兵至一日有一日之券,粮既有限,钱复缺支,一或乏兴,何所逃罪!
此臣昼夜之所忧也。
朝廷向后为可继之计,无如调兵屯湘,俟时入岭,庶几南州宽粮饷之窘,士卒省疾瘴之虞。
又准圣训:「虏骑北马多毙,往往亦以炎方之非利。
大理闽所产亦自不少耳」。
又蒙圣训,令臣自强,毋望风畏缩。
臣遍历四塞,屡更艰危,投老重来,当此空虚无备之责,但知尽力以报国,惟恐力有所不逮耳。
所恃陛下皇威远畅,苟逭司败,则臣之幸!
琼、钦、宜缺守,琼已差陈梦炎往替秦九韶,钦则张全既病,目前只得权委拱以节制兵船,暂权郡组。
拱虽力辞,臣已与之约,断不敢以正任有妨,冬防后向阙供职,此后却须别择正守。
宜州王该既托疾,若取材于远,未易猝至,又恐辞避。
总管彭宋杰亦是淮将,曾权宜州,未免委之再任。
俟其到官后,若能加意措置边防职事,续容具奏。
臣又准圣旨以发递迟缓,臣近已添置邮铺。
且闻湖南帅阃亦更置铺分,一新之后,必须稍速。
臣继当一月驱磨一次,时刻违甚者重寘施行矣。
伏乞睿照。
刘镇抚申乞与男澜换文资事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四、《可斋续藁后》卷七
右臣所据知邕州镇抚刘雄飞申述事理,备录在前。
臣照得昨于七月十六日准当月初三日阁长德亨传奉圣旨宣谕:「刘雄飞忠勇可嘉,见谓各将方此倚赖,而忽欲求归,殊非宜闻。
乃子不存,要亦定数,既未赴铨,许令改奏此道恩泽,以昭特恩
可以此意谕雄飞,开释勉谕」。
臣当即恭禀宣谕,真本封示雄飞
臣继得其书,雄飞不胜感戴,已具奏称谢讫。
今据所陈,乞将其子湘迪功郎恩泽改奏与第三子保义郎刘澜换授文资,缴到家状。
臣再照先来宣谕指挥,许令改奏,系出君父特恩
臣前既尝传旨谕,今不容不与备奏。
所有其子澜虽授武阶,实习儒业。
今夏雄飞经从静江,臣亦尝见其诸子,年尚幼,向学尤勤。
若蒙换授文资,足示圣恩。
伏望圣慈照已得宣谕指挥,从雄飞所请,特降圣旨,度越常格,将刘澜换授文资,颁给告命,仍取索已授保义郎告命毁抹。
雄飞必能宣力边鄙,上报国家。
今将雄飞缴到刘澜脚色家状缴连在前,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回宣谕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五、《可斋续藁后》卷七
十月二十日承苑使刘穆之十月八日巳时圣旨宣谕,十一日又承苑使刘竴十月九日申时圣旨宣谕,臣拜手恭诵,仰见陛下圣虑深远,一饭不忘钜鹿,下臣无任敬叹!
臣所准初八日圣训许忠义之恐为鞑及导鞑,目今虽未见分晓,然继传忠义巢穴亦为鞑所焚荡。
雄飞一出,姑亦未闻鞑至,布置既定,已自归城。
陈起等赏,容续具申上。
臣所准初九日圣训「贼去横山不远,当大治之」。
臣自闻寇入,已排日行下,激励诸将,勉其极力剿杀,有功优赏。
今得刘雄飞十四日书,其言却自颇壮,且云贼有畏缩之意,寇入已踰月,盘薄未进。
以臣逆料,此敌自蛮中而出,无一婴其锋者。
既至横山,连为官军剿截,必未敢深入。
臣已戒诸边严于堤备,防其透漏,乞宽圣虑。
若乃戍兵多病故,不独邕州为然,只得那缓就急,又从钦州摘调添贴邕戍矣。
所准圣谕,安南获级之事,臣前者所奏亦只据钦州臣拱缴到探海李士龙申,得于所闻如此,亦未端的。
昨已劄邕、钦更切体探,未有续报。
至于诡诈之防,敢不迎遵圣旨,更加精察!
彼国近所遣礼,十八日已申朝廷。
今先以公文复其使,并以诗答,今递已缴申密院
臣近遣介至海上,所闻占、交之衅,如臣贴黄所奏陈应龙之言亦有此传。
更容体访的实,续具闻奏。
谨将雄飞十四日真本劄子缴连在前。
静江回宣谕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九、《可斋续藁后》卷五
臣奉命入岭,今月初六日已至静江府
正欲具奏,递至,恭领正月二十一日阁长允中恭传圣旨宣谕:「近观安南所报,果尔,则宜有以扶掖之,相与夹击可也」。
臣仰惟陛下以兼爱夷夏为心,救灾恤邻,义存唇齿。
安南一事,虽节次据经司备到探报,竟是未见贼势轻重、贼犯深浅的确定说,若使兵在其境,盘薄未去,彼国能以兵应,我有馀力,尚可商略区处。
然自邕至𨹍,十有二程钦之陆路又不止是。
兵家非知彼知己不可。
今月初七日,据邕守云拱又备到缉探人钱兴等录到安南国太师备录被兵事宜片纸,其言十二月二十四日遣将领兵,截其归路,贼兵已远,追之勿及(此报已缴真本申枢密院。)
见得鞑兵虽犯彼国,十二月末已自退遁,所当忧者未在目前,在向后耳。
臣向来守,十年前尝与其国通问,应飞虽已遣廖扬孙往,臣之此来,恐亦不可不与相闻一次。
见商议委官前去,将以币帛至其国都,觇其虚实,续当奏闻。
臣又准宣谕:「向者以宜州为要紧,刘雄飞本欲使之兼守宜州,今安南既有此报,则钦州又为要地,俾雄飞兼守钦州如何?
所当早定,可区处奏闻」。
臣窃惟南边紧要,邕重于钦
虽有安南之事,海路至𨹍,闻水程十日,𨹍能乘海,鞑所不能也。
陆路三日至邕,乃自邕往𨹍,若邕固则亦有恃。
臣近奏拟,谓雄飞可以代者此也。
今圣算欲使守,是亦重地,更取自圣裁。
但臣得丁瑶书,谓本州无城、无兵、无财。
雄飞守寿,乃臣帅淮之时,乙巳被围,城中兵共万八千人,粮可支两岁,朝廷及制司又支钱以助备禦雄飞斯能成却敌之功。
雄飞若止以身往,犹虑赤手搏蛟,未易集事,却望朝廷更资助之,使可展布。
臣又准宣谕:「制阃之命切不必辞,盖名正言顺则事可成」。
臣蒙陛下训敕再三,岂敢拒违!
但臣之所虑,正在制阃之建,有名无实,到此一日,支犒两路诸军,便自束手,借助两司,安敢冒领!
兼南边溪洞素来知有经略,不必又创一司。
今以湖南兼制,事体自顺,事力可省。
窃望圣慈轸念,察臣累陈非矫,免赐再命,臣誓当捐效,以报隆委。
谨录奏闻,伏乞睿照。
〔贴黄缴吕安抚书〕臣到此之初,自合手具亲奏。
春初一病,又以奔走方定,手弱,作字不能端楷,用代奏闻,臣不胜竞惧。
去冬十二月初准十一月二十六日圣旨宣谕,令臣以圣意谕文德,随即备录谕旨,遣专人赍示文德。
今月初七日方得其回书,所合以真本缴奏,伏乞睿照。
条具广南备禦事宜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可斋续藁后》卷五
三月二十二日,准三月六日枢密院劄子:「勘会广南制置大使已到静江,所有备禦事件必已有规画,尚未据申到。
春防是时,委不宜缓」。
三月六日奉圣旨,令臣日下条具备禦事件,疾速奏申。
照对臣孤远粗材,误蒙公朝不弃,再命戍岭。
入岭虽已踰月,建阃则未及旬。
当此身任忧危,目睹事会,春防虽过,旰虑未宽,臣岂不欲图陈管见,禀听庙谟!
实缘岭表创生备禦,欲为而气力不及,微臣疲于奔走,至此而智虑已穷,采之佥言,未得长策,致勤督趣之旨,不胜战惧之至。
谨沥愚衷,恭具条奏如后:
一、备边无如城守
今南边四郡,邕城粗具,钦城毁,宜旧城难恃,新城徒筑,融虽城未坚,且无濠。
十数年来,虚议论则多,实规模未立,犹恃烟瘴,未逼风寒。
今事势既视前日不同,惟有汲汲措置修竣,乃为上策。
臣已选委官属四人,令郑恭往邕州,郑益谦宜州,赵龠夫往融州,章䦎往钦州,各令点视城池、器械、兵戍、粮食,及与守臣商确备禦事宜,相与区处。
但边城须得谙练之守,则措画方合宜;
广郡素无优裕之力,非凿空可办事
欲望朝廷,遴选边守,其虚次者速差,将上者加审,边州或以修后科请,乞赐应副,得此四郡粗成篱落,庶谨堤防。
所有静江城池,则工役之浩费尚多,病弊之当整不少,前已令两司官属公共点视已未了去处,并计约申上。
今专俟都统鄮进到司,委令相度措置,续具供申。
伏乞睿照。
一、言南边备禦者必曰永平横山,以其正在左江右江也。
左江交阯右江接特磨,虏若南侵,必由之路。
议者欲屯兵置隘,似起人意。
至勤庙谟为之督趣,阃画勉而膺承,见诸文移,姑曰图备。
近据云拱诸将之所相度,今复据林开先之所点视,其两隘之不足恃,亦可睹矣。
臣已具愚见,载之公申。
刘尚去吴汉营才二十里,光武犹忧之;
今两隘去邕皆数百里,皆十日程,又介诸蛮之中,曾谓以千馀人处一小寨,而气力可以自保乎?
声势可以相应乎?
近准密劄,则朝廷亦既鉴此矣。
臣今专俟刘雄飞之到,欲更与商确。
要是守则任之者寔难,不守则议之者必众,寇不入则已,寇入未必不委咎。
臣再三思绎,昔十年前尝有条奏,乞于两江提举之权,择武臣之材且廉者处之钤路,假之事力,许之任满与郡,俾令经理修复,联络省蛮,措置保障。
今其策可行也,茍得其人,却使之择险立堡,自为家基,临急添屯,使有驻足,亦不失先朝元置提举之意。
伏乞朝廷更赐裁酌施行。
一、添屯先用计饷。
窃见岭民计口而耕,苦无馀积,而且岭米易腐,不容久储。
非比江浙之地,有钱便可得米,可以舳舻相衔,甬道不绝也。
臣十年前帅此时,米价每升多不过十钱。
静江米升三十八足矣,邕州米升五十足矣。
民食既窘,军饷愈艰。
臣近会到漕计,以见屯约见饷,静江见米止可支戍兵至五月邕州见米止可支戍兵至九月
此外在道及指拟之米亦自有数,若欲增调于兵戍,必须预办于粮食。
狄青之戍广,不过平寇,朝廷犹下湖南全、永诸州应办粮食;
近臣欲以已拨潭州二万硕米与全、永上供米对拨,请之总所,亦尝申之朝廷,未报也。
如省劄所拨湖南漕司五万硕,亦未见起发,失此春水,取运转艰。
万一属岁无秋,束手何措?
戍兵奚所仰食?
此尤为之凛凛者。
欲望朝廷轸念,下总所从对拨之令,下宪漕催起发之纲,庶几不致乏兴,免误国事。
所有向去秋成,并望朝廷许于湖南近郡依时价量行和籴,以济阙乏,是亦犹以淮总而籴浙米之比也。
伏乞睿照。
一、边头遣戍不如移屯。
盖遣戍则家粮生券,一兵有两兵之费,越戍拆洗,往来有道路之劳,移屯则不过一番支费,可以永戍,向来淮、襄皆行之。
伏睹近降旨挥,令本司措置造寨屋五千间,以备遣戍。
窃计庙谟必将移戍军马一项,以重南鄙。
本司见议踏逐寨基,计约工费申上。
缘桂林斗大一垒,仅逾六里,城中既无隙地可以起造,城外非有险隘难以建立。
或者以为柳州之东泉市二百馀里,实在邕、宜、融三州路口,前帅徐敏子尝有奏陈,谓可以建戍隘,可以开耕屯,广人多有是其说者。
倘于备边力本以有益,岂可以人废言而弗行!
以臣所见,则惟恐去水远而粮运难通,无城堡而营寨难建。
欲委文武官各一员同往相助,若或彼中果是利便,续容具申。
如其不可,则只得于静江近城踏逐。
亦缘民丁数月劳役之馀,方此得雨问耕,未欲遽兴此役,以重烦扰。
伏乞少赐宽假,一面措画。
伏乞睿照。
一、除戎器以备不虞。
今日急务,广右习于承平之久,甲朽铁钝,备具素疏。
迩年以来,虽科请于朝廷,制造于连政,以一路帅阃,见管几不能及荆、淮一州之所有。
今略点检军器库实数,甲仅二千,弓弩仅各六、七百张,箭止四万,弩箭止六万,鎗刀之类亦寡,犹恐有不堪用者。
揆之荆、淮制司库管,曾不能及十之一二。
于火攻之具,则荆、淮之铁火炮动十数万只,臣在荆州一月制造一、二千只,如拨付襄、皆一、二万。
静江见在铁火炮大小止有八十五只而已,如火箭则止有九十五只,火鎗则止有一百五筒。
据此不足为千百人一番出军之用,而阃府欲桩备城壁,拨付列郡,以此应敌,岂不寒心!
且闻邕、钦、宜、融四郡亦全欠军器,近据知宜州汪雷发所申,乞下淮江旋借工匠制造,已尝备申于朝,则可见矣。
一府犹不能足备,四郡其何以遍给!
若非朝廷轸念,于殿步司、于邻梱有管军器去处多数科拨,发下本司应副备禦,目下自欲制造,便有工匠、有物料,亦恐日力不及,未能应用,缓急以徒手当大敌,委是可虑。
伏乞睿旨施行。
一、钦州守臣丁宝近以海舟请,盖与交为邻,虑鞑再寇海道,不容无备也。
臣得之体访,交人颇长于舟楫,往时乌流鳞辈倚交为势,出没鲸波,常为并海患。
今所虑又非止一盗比,不但钦当备,雷、廉接壤,风帆迅速可至,其可忽哉!
臣于去冬十二月祗受节制之命,条具申上,即曾以乞差广东福建兵船千人戍为请,一向未准回降。
近因丁宝经从于此,臣委官再问钦之事宜,又以此为言,用敢复述前请。
欲乞朝廷检照臣十二月内条画所申,特赐从申差拨,候秋防戍广东
今虽臣职所隶,非得朝旨,不敢轻调。
伏乞睿照。
一、广西诸州颇多荒田,往往茅苇相望,不事耕垦,非但民习于惰,亦由州县失于劝诱,急于催科。
或谓春或辟一亩之荒,秋则增一亩之赋,此田里之民所以甘于浅种而薄收也。
至于在边如邕、钦等处,则闻昔者膏腴,今皆芜废。
此又边民之苦于兵盗,而力所不及。
近亦多有建耕屯之请者,切惟耕战强国之本,此寔急务,岂可委之弃地,不加申画?
所有沿边荒田,昨径司参议官谢图南陈劄申请,见委官相度。
今春耕纵不及事,犹可为后计。
所有内郡荒田,欲望朝廷颁降黄榜,下本司揭晓谕民,从事开垦。
如能施工用力,许以官司全免收三年秋夏二税,其后两年再与减租税之半,则广民必有欣然而应者。
今却须下漕臣觉察,州县守令能劝谕垦辟多者赏之。
其功效虽不见于目前,必见于异日。
所谓金城积谷则羌人不敢动矣。
伏候睿旨。
一、朝廷合二广创阃,正以广西事力不及,藉广东以助之也。
兵财调度,近虽准通融之旨,在官者既有常额,在民者不容复加,臣岂敢妄取!
但以荆、淮合阃事体言之,京、湖合则湖北帅司赋财制司得以取拨,两淮合则淮西帅司财赋得以取拨,通用此例也。
广东自有经司广西岂敢援此施之广东哉!
然有此名,不可全无其寔,裒多益寡,亦平施之谦也。
广东台阃皆一时才望,当此南鄙艰难之,倘念同舟,其可杞鲁肥瘠之不相恤!
静江骤创制阃,军兵支犒,官属请给,方来其何以支?
若非通融补助,无面𩚼饦,委难展布。
欲望朝廷劄下广东经略司转运司提举司,各于逐司公使钱内每月量行拨助,捐有馀以补不足,庶亦不失朝廷合阃之意,伏候睿旨。
右条具在前,其有思虑未尽,陆续以请。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再条具备禦事宜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可斋续藁后》卷五
照对臣近准圣旨宣谕指挥,令臣条具备禦事宜。
臣已于前月二十三日尝具奏申外,今再加思虑,又有合措置事件,所合条奏如后:
一、沿边诸溪峒,旧来经司元无支犒体例,去秋印应飞到任,自特磨、南丹羁縻诸溪峒皆与犒劳一次,共用银一千六十二两,锦段疋帛三百五十馀疋。
虽为日未久,既立此例,诸峒便不能无望。
况今朝廷创建制阃,岂容藐然!
虽是事力不足,只得比前例宁略加厚,亦与支拨银锦疋缎犒劳一次。
俟即犒之后,臣却当遍加抚谕,纠合诸峒,措置两江,俾于永平横山一带分任地方建立寨栅,作连珠寨。
秋防各以峒丁强壮把守,却令两堡官兵头目总而率之,以正军联络,使如鹿之掎角。
其他寨隘所隶,亦谕修令整,庶几可以张耀,以壮边隘。
见今讲行,伏乞睿照。
一、横山买马,自连年朝廷指挥住买,诸蛮不无觖望。
近前帅申请,言路建明,皆欲再行措置。
但敌在大理,至则榼去边不远,不得弗防。
却是徐敏子之议,谓朝廷只当守位买马之约,经司邕州却当用通融之术,用活法以处。
其说盖欲自随宜为之,遇到则买也。
当年买马在三月,今已过时。
然访闻诸蛮,亦间有马疋到横山者,边将商旅私自贸易,略无禁止。
切谓买马路通,非但可以稍慰蛮人之心,亦可因以觇敌在蛮中之动息。
今欲于横山禁私易,有马到则从官买,以盐、锦、银博易,并不用招买官及文榜之类,亦不用朝廷买马银两,自从本司同邕州为之。
见候刘雄飞到,商确可否,具公状申。
伏乞睿照。
一、自昔守边,以耕屯为急务,颇闻广右邕、钦等管下多有荒田可以措置。
近者经司谢图南之请,亦曾申本司行下相度。
缘邕、钦皆未有正守,虽有规画,未能奉行。
见此讲究,以候两郡守臣商确。
柳州东泉市控扼邕、宜、融三郡路口,多谓彼中可以屯军,荒田可以耕辟。
臣犹以其不通水运,且无城堡为虑。
今体访得柳州形势,大江回环,且水深可恃,瘴轻可居。
或谓用工措置,稍易为力,可以屯军作寨,春夏使耕管下之荒田,秋冬俾赴沿边之戍守。
北之东泉相去止六十里,有州城可依,颇为便利。
臣旦夕委官往彼相度,或果可经理,续次具申。
伏乞睿照。
一、广右邕、宜诸州连政以来,止是经司安边诸军数百人分屯,即未有江淮军兵屯戍,亦未尝留兵度夏。
今屯邕州者三千馀人,屯宜州者一千二百馀人,融、钦所屯却自不多见。
静江见屯江淮、湖南新戍亦计三千九十一人,春深皆合斟酌抽戍。
缘本司连准朝廷有添屯之命,未敢区处。
近据邕州诸戍将以军人病瘴,申乞归司养锐。
兼广右粮饷艰得,若夏月食过,则秋冬恐阙食。
今来切见湖南广东两项戍兵相去差近,见令各归司拆洗,候今秋八月初赴戍所,亦可省四个月之券食。
江淮诸军却相去遥远,暑月恐疲于往来,只得且与留戍;
其在邕戍兵却当抽减来静江养锐,亦不敢尽虚边戍,已具公申。
所有朝廷近再拨京湖兵五千,欲并候秋防取拨。
向后若得朝廷所支粮食备足,秋冬之间更得万兵,庶壮声势。
伏乞睿照。
一、屯兵先当计饷,臣于二月二十八日已尝具奏,计约漕司见兵粮数目以闻。
惟恐邮递稽误,未彻圣览。
臣之所奏,且以一万五千人为约。
今朝廷再调京湖五千,凑成一万五千人,不谓愚见已上合庙谟。
但一万五千人以荆、淮守一郡犹不足,今广西用守一路,岂能足用!
多数办粮,以备向后多数调军,近日庙谟行下,已自备尽。
但所拨广西义米五万硕,虑恐有其数而无其实。
向来三政经略任内所拨,今犹未运到。
今若以此为实粮,则误指挥矣。
切见湖南潭州则去年十二月却见有义米九万六千八百馀石(系宝祐二年三年四年五年分米。),衡、永、全之间亦须有之,所欠者水脚。
欲望圣断特与改科,所有和籴则乞许于湖南近郡通融措置。
又朝廷近拨湖南漕司米五万硕,亦并未运发。
乘此春夏水泛,若失措置,后将无及。
已各具公状,伏乞睿旨施行。
右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回奏宣谕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二、《可斋续藁后》卷六
七月初八日酉时,承阁长德亨六月二十四日午时恭奉圣旨宣谕,臣祗诵训辞,倍深感激。
所准圣谕犒设戍兵,过犹不及,近日特科银盐,专以备缓急不测之用,臣敢不恭体!
南中旧来戍兵,胡颖任内不过二百人,徐敏子任内不过一千八百人,印应飞去年添戍亦不过六千二百人。
兵数既少,支犒可以从优,亦是前人恤其远入瘴乡之意,固足以取悦将士。
今来戍兵既视比年增倍,旦夕陆续到来,水陆共以一万八千馀人计,若欲尽照前数支犒,委是浩费。
要之戍兵之来,地里有远近,支犒当有厚薄,前人无所分别,一概支犒,似亦略欠区处。
今臣已将江淮京湖湖南地里分作三项支犒,自江淮来者悉如旧例,京湖来者、湖南来者则各量与等第裁损,此在军士亦自无说。
只近日湖南二千五百又到,已减省六万一千馀贯矣。
旦夕遣令出边,前人亦是一概支给。
今臣亦欲斟酌以远近支犒,邕、钦作一项,并照前例,宜与融则亦与照远近等第差减。
当此用度窘乏之时,岂敢妄为国费,不知撙节?
但此项支犒,经、漕、郡三司皆无馀力,安能办此?
前者印应飞亦是于科到备禦钱内支散,今亦只得于朝廷近科银内兑钱支给。
每遇一番支散,自但以时出豁,随即具申,不敢分文欺弊也。
臣又准圣问:「经、漕、静江三司略无事力,可以通融乎」?
臣窃照广西财计所入,止仰盐箩一项,凡所出纳且有经常,何敢毫发过取于民!
经司不过有买马钱一项,今系隶朝廷窠名。
见添创制一司,官吏将士请给钱米未免仰给郡计。
所谓郡计,一府所入苗额岁三万石,止及潭州一县。
且催科常不及数,日用支吾,亦不过仰漕司拨到盐箩,日赏日支,别无所入。
所谓漕司,则岁用盐本钱一十八万省,可以措置本息共收三十四万省,仅了岁支经常之数。
往时无军与添戍之费,经、漕两司相为通融,仅可支吾。
今连政以来,那兑罄尽。
见今无盐本,无籴本,又添运米水脚一项(姑举河南永州米一石到邕州,该水脚十七文。),此又当年所无。
兼臣近将新安边军一项九百二十人券已拨填经、漕、郡三司旧管军额,更不申请科降,比之递年各司又添此一项钱米,委是他无通融之地,臣不敢一语欺诳也。
近申券钱乃是以军人每名依例日支一百文省,算至年终,以二万四千三百六十四人计,合该之数同新年正月以后尚未敢申请。
今准圣谕,庙堂无可挨那,独于臣殊觉加厚,兹尽出君父主盟之赐。
以所蒙庙堂矜念如此,臣知有感戴!
但军券一项,委是一名不可欠少,一日不可缺支。
岭峤远在数千里外,大惧临期乏兴,控告不及,用是数月尘渎。
更望圣慈宣谕外廷如数应副,此非臣所敢分外申请也。
臣又准圣谕:「司存岂无可以生财之道?
来年切须措置屯田」。
臣既叨隆委,亦愿深以尺寸自见。
实缘臣于理财素短,况如广右地瘠民贫,亦无可措置。
所有屯田,则闻沿边邕、钦间及柳州管下东泉一带颇多荒田,倘募军民耕垦,固可措置。
刘雄飞往邕,臣亦尝嘱其到彼相度经理。
但民耕则岭人于私田犹多惰,况责其公田而用力!
军耕则各州驻兵无几,欲委之戍兵则难事。
因田致谷,此固先务,然须图其实数,不可徒付之空言。
所恨臣老钝日甚,精力不逮于昔,深恐无以上副委寄,谨当更与官属商确,续具奏闻。
回奏宣谕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七、《可斋续藁后》卷八
三月初二日阁长刘竴恭传二月十七日圣旨宣谕,近日特颁手札,且降谕旨,秋防之事令臣体悉,作紧施行。
臣三十日已具回奏。
所题宾、廉郡守两易,仰蒙俞允,颁下劄敕,悉已发放。
所准圣谕「关隘决不容迟」,臣虽在病中,凡此等事见排日下诸州催趣。
王该之役,非不督之,而人力、事力皆有不及,屡申科请,早乞应副。
谢济二十三日已到邕州,见与刘雄飞商确边防,却未据申到。
象州阙守,希哲往权未久,嗣容奏闻。
其馀谨当恭奉睿旨,日作措置,不敢怠忽。
回奏宣谕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二、《可斋续藁后》卷六
臣今月有一二事正欲具奏,午时收初三日递,承阁长德亨付下恭奉圣旨宣谕文字二件,臣百拜恭诵,一忱激烈。
所准圣谕「刘雄飞忠勇可嘉,其子恩泽许令改奏」,且及雄飞赏转,攽下告命,令臣谕雄飞开释勉留。
臣谨已恭禀,即示以宣谕真本及告命,入急递付雄飞收受。
仰惟陛下待遇边将恩礼如此优渥,雄飞必知感激思奋,竭力报效,已令其自具谢奏。
又准圣谕,以臣昨奏柳州阙守,乞除陈梦炎,仰蒙圣慈特赐矜从,颁下成命,臣已祗领讫。
但近因恭奉圣旨唤回权琼州秦九韶,臣以一时艰于择代,已委梦炎往权琼筦。
既而正以前奏未报,尚令少留,却权委知南宁军曾先暂管琼州,替秦九韶回司。
今来虽准攽守之命,未敢以省劄付之。
若是续蒙圣旨,以梦炎改守琼州,则柳州容臣别选择奏闻。
或恐朝廷别除琼守,却令梦炎前去柳州之任,谨拱俟圣旨。
宜、钦两守臣近遵圣谕,已差臣拱、彭宋杰前去兼权去讫。
臣拱已与之约,俟冬防毕日令自赴阙供职,向后别容选守闻奏;
宋杰俟其到官,察其于职事勤怠,却作区处。
又准圣旨,岩之已置军递到中都七日,所有本司到潭州一千馀里,近已添铺添人,亦已限定三日半可到。
自此若无雨水之阻,决无濡滞之患。
前两日所准京递只十二日,今日所准递却仍十三日,此必雨阻之也。
广右连月以来,雨泽以时,晚禾一稔可望,并乞睿照。
臣所谓有一二事欲具奏者,一则所准圣旨「交人不足恃,惟恃在我足以制人」,仰见圣谟先定,以自治为上策,臣敢不恭禀!
但交人情状难测,前者准五月初六日六月十二日两次宣谕,俾令察其向背,万一附鞑,亦以鞑待,则亦有名。
臣近恭录圣谟,缄示雄飞,使知此意,察其情实,密为规图,雄飞连有亲书回报,已知遵体。
然臣亦再三戒其当精察,勿轻易,当密运,勿漏泄。
续有报到事宜,嗣当奏闻。
二则宜州接境南丹,莫异德、异俊兄弟久相雠杀,去年前帅虽委经斡郭公著往宜州开谕和释,后复争隙如故。
当时异俊只欲得一省官而出,惜不与之。
臣近方遣犒,倏闻异俊遂有杀兄之事。
彼境密迩大理诸蜑,狡敌乘间而入,又恐异俊以畏罪生它志,异德诸子以挟仇致引匿,且其境世袭,未知所属。
臣十三日已具劄状详禀丞相,亦乞奏知。
正以此为忧,昨日宜州备异俊由,乃作其兄以服毒身故,乞本司差官弹压。
观此则异俊犹知不敢背负,只得姑不逆诈,且给榜行下抚谕,令其帖息。
此等奸雄干犯名谊,固所共嫉,然当此多事,敌人日睨于傍,利害间不容发。
异俊阴狡,既有气力,且得众心。
臣窃以为郭默杀州之举,虽揆诸法以难容;
韩信假齐之请,不得不权以应变。
臣见委属官郭公著起发前去宜州,随机措置,务要安辑。
此乃关系境外一要害之事,目前只得如此,俟其稍定,却尽可别作区处。
谨并用奏闻。
刘雄飞回字二纸缴连在前,南丹事状已具公牍申密院外,伏乞睿照!
〔贴黄〕臣准省劄,令臣将科拨银舂管,不许支作军犒,臣已具公状控告庙堂,乞赐奏闻。
臣近拘到漏禁水银三两,顷见具状于后,递申朝省,却可令变钱助科拨支用。
并乞睿照。
回宣谕及缴刘雄飞两书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五、《可斋续藁后》卷七
臣十三日方具奏,十四日承阁长德亨十一月一日午时恭奉宣谕,以近宰臣缴进臣书,获彻睿览,团结洞丁最为急务。
买马一事,寇退举行。
但要博易之时,关防可也。
臣谨已恭禀。
所有团结之事,已节次谕雄飞等留意纠合,为官军助。
买马之事,俟寇退续具奏闻。
又准圣谕「境外之寇,切须鼓舞将士,早逐驱除」,臣恭禀睿谟,深愿速清封境,上宽宵旰。
但以虏之奸谋叵测,我之兵力有限,邕州将士连月把截隘外,备殚劳力。
昨日据雄飞捷旗申到,诸将于初五日又与贼战于老鼠隘下,复获胜捷,生擒到回鞑二十馀辈,见存七人,并马匹军器等。
将士尽忠用命,敌王所忾,臣方为国事幸,适臣得干事人申,乃谓初六日将士又与贼战,贼已透入鼠隘,诸军急登粮舟,多回邕城,止有胡世全、王安仁两郡慕化防遏。
据此所报,则是我师虽捷,不能遏贼之进。
臣正尔为之隐忧,今早邕州传到初十日辰时火牌,则果报贼已过鼠隘,渐近邕境。
臣近者固尝奏闻圣听,逆料此贼逐步趱进,必未免一到邕州城下,亦尝禀庙堂正看此月初动息。
盖其阅数千里远来,必有重兵,盘薄溪洞已两月,险夷虚实皆已觇知,无缘咫尺邕州,不一窥伺而去。
今恐出于此,已亟作书及移文雄飞,令审度事势,措置城守,严紧堤备。
臣所调张文彬军往邕添助,已自旬日,适值连日大雨,闻尚阻留于柳州境内。
已排递趣令前进,俟见别有动息紧慢,续具奏闻。
臣所得雄飞初九日两书系申明捷报,一系恭奉宣谕,并用缴进。
其捷旗已缴申密院讫。
回宣谕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可斋续藁后》卷六
四月十四日收递,承苑使刘穆之三月二十七日圣旨宣谕,臣拜手恭诵,仰见皇帝陛下虑周三边,明见万里,密运庙算,洞中事机,臣不胜敬叹!
臣所准圣谕,邕筦刘雄飞旦夕可到,臣拱离任,暂摄须得其人。
此则雄飞今月初四日已到静江府,缘其随行家累及将士人口颇众,尚迩在途。
臣虽趣其先次之官,犹欲少俟偕往。
然已令借篆交割,不容其迟留也。
如臣拱则元未离任,已令俟雄飞到任方许启行,不欲又差摄官,徒为烦扰,近亦尝奏申矣。
臣所准宣谕:「钦州阙守,此为急务,宜守已得其人否?
鄮进畀以钦州如何」?
此则钦虽重,去交境惟海道则通(陆路仍自邕往。)
宜在南边,取龙蕃出蛮境尤近(至尤近于邕。)
两郡守将,皆须得人。
宜守汪雷发久病未瘳,亟须命代;
钦守见令静江府钤往摄,亦须别差。
如鄮进战将,为兵帅则优,为郡守则短。
今进初五日已至静江,臣见令其相度城壁,措置修浚。
若秋冬有警,辍令出边,自可随地应接,使株守一障,未当其才。
所有钦、宜郡守,欲望朝廷早赐除授。
臣亦尝以京湖见闲一二将材,曾禀丞相以备采择矣。
乃若臣雄飞与臣进皆以淮将远入瘴乡,俱不能无少私悃。
臣不敢遽触天听,两日前通丞相书,尝略禀及,必以奏闻。
臣所准圣谕:「横山永平诸寨及早摆布周密」。
此则臣既任此责,岂敢不衡诸虑!
秋防不远,日力易流,备具皆所素虚,亟图犹恐弗及,自当仰体圣训,朝夕讲画,以期固圉。
大概南边溪徭错处,蹊径杂出,所备不止一处。
横山永平两隘,若欲如前议屯重兵,则实所难行。
今见与雄飞商确,当遍谕诸峒,分地作寨,首尾相贯,使如连珠。
两堡却屯官军,为之纠合,此为利便。
雄飞亦深以为然,才俟到官,即便区处。
其他诸关隘之在溪洞者,亦各委官点检,当并令申儆矣。
臣所准圣谕,敌人诱安南之奸计,不可不防。
且蒙以安南之所移文,彭高之所供事理,指授圣策,俾之应酬,臣敢不恭禀!
臣靖思敌在大理亦已五年,深谋窥伺,熟我蹊路,诸蛮弗竞,多已附降,兵使所通,非止安南一途。
以近日宜州郑里探报而言,则南丹当防一路也;
邕州李材等探报而言,则特磨当防一路也。
今之规模,亦不可因安南之求援而只备安南一处,敌攻其南,使备其北,此臣夫所以为知兵。
今本司数月以来,颇为安南邕州数相移文,倍费酬应,要皆遣去小校,轻脱易言,致多引慝,恐启疑玩。
此来未问备边之事,先恐失应文之宜,臣亦正以为虑。
所措弓炮工匠,从之不可,却恐生心,忱如圣谕。
邕州近已如本司所授遣报,倘其再或有请,当如睿旨报之。
但遣兵应援一节,事大体重,邕虽轻与之语,臣则未敢以此为言,盖一许则不可失信矣。
兹事委关利害,臣于三月十八日尝专具一奏,乞朝廷详议处分,预定成说,俾之遵行。
今恭诵圣旨,恐其受敌嘱而误我援,此又神圣远虑,非愚臣所能及也,伏乞早赐裁处。
乃若彭高所供,所谓妇女无所取,其志不在小,贼之狡于诱结,忱恐安南渐堕其计。
臣近得邕州臣拱书,安南却已再遣使人陈邦彦等以俘获李小哥解来经司,昨所遣廖扬孙者亦与同归。
此月初八日,一行人已到邕州,但未见申到事宜。
臣已令解其俘于本司,留其使于本郡,旦夕扬孙回司,小哥解至,必得事情,续容具奏。
臣所准圣谕,令臣以开阃云初,与之通好,就遣善觇情伪者前往。
此则臣久欲遣发,亦尝奏闻。
正缘臣以朝廷先有玺书锡赉降付彼国,留本司未遣,臣自二月二十六日申朝廷取区处,不谓邮递稽误,今月十四日方准省劄行下,许令遣发。
臣见此选委权路钤庆成将命以往,只在数日间启行。
臣亦以领事之初,送以币帛百匹,遵彝例也。
仍作公文两项,当令庆成先致君赐,阅两日达以阃仪,且俾其自邕而往,由钦而回,以历水陆之两道。
庆成蜀人乙卯臣在蜀云顶,与制司不相安,臣遣谕之,颇能办事,此人必能觇其情伪。
然往来须三月,其归已矣。
臣所与公牍两检,谨具录奏闻。
臣所准圣谕「欲增兵若干,可速具奏」,此则屯兵先当计饷,臣近已一再见之奏请,广兵非不欲多戍,广粮实艰于供亿。
近准劄,又蒙下京湖整办五千人,令候本司取拨,臣以正当夏月,未敢轻调,乞候防,即令遣发。
此外,若蒙朝廷拨湖南近米以助岭粮,更摘江淮精兵五千人以益岭戍,如此则驻戍兵近二万,稍壮声势。
但臣窃惟食既有限,兵须必精,所调之地倘以文具应官,老弱充数,则虽多祗以冗食。
荆、淮之军臣不敢径指,如镇江之拱卫、雄江,金陵之制效,此等军分得全军调至方为得用。
此外淮阃骑兵颇多,得数百骑来往边面,此出望外,不敢请也,因圣问敢以奏。
臣比以远戍,去天一角,僭申便宜之请,正惧上触霆威,天高听卑,朝奏夕可,臣感衔圣恩,岂胜激烈!
臣所准圣问所部两赐,仰见圣心不泄迩而忘远。
广右自去年七月今年正月不雨,田莱皆不垦辟,粒价踊贵,盗贼颇作。
二月初三日入静江界,即得雷雨,自此至三月初,中间凡得雷雨者三,然未沾足。
臣于三月初八日设醮祈求,初十日随得三日之霖,连绵近浃,已大霶霈。
然广地沙瘠易燥,半月不雨,又复苦乾,秧未尽插。
十二日不免再加祈祷,连日即已得雨。
继此全望天佑,霢霂以时,则一稔可以救岭民之命,所恃圣德昭格,无远弗届,庶克有秋。
他存陆续奏闻,伏乞睿照。
〔贴黄〕臣近得边人所传,或谓陈日照已授其子,然恐未的实。
庆成者系武翼郎,借以大夫系衔,伏乞睿照。
奏为边报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四、《可斋续藁后》卷七
臣照对本司自八月以来,节次据探报人李德、吴以忠、梁材等报,并思明州黄炳路城州黄琰报,敌骑欲取特磨、安南侵犯。
又据邕州缴到安南国牒报,事宜略同,皆已备申枢密院外,近于十七日据知邕州镇抚刘雄飞申,已调兵前去路城州循逴并横山等处守把。
又据申到九月十五日田州诸隘峒兵多已传闻迁避,其雄飞十五日亲提官兵一千人前去横山,措置摆布防遏。
司正以极边守臣不当轻出,已劄雄飞,如到横山,摆布略定,留兵备禦,亟回本州措置防守,已行下讫。
今月二十二日正具申间,据暂权邕州国安十七日状申,备权总管陈起申,十三日提兵循逴至横山、田州之上二十里头,地名霸黎村,遇见敌寨,于是夜劫中杀获胜捷,夺到军器,已解邕州,缴到录本申状。
本司除已缴申密院外,臣窃照鞑自癸丑大理,睥睨南边,已五年于兹,犯特磨、犯安南诸蛮,蹊径彼已习熟。
今来所据邕州陈起之报,虽是未见贼势轻重,然哨已入境,却非去冬虚传之比。
臣除已劄邕州更切精加体探,严紧堤备,并专劄雄飞,令诸将率峒兵,于横山等隘择险剿遏,仍仰雄飞疾速回州防守,并劄融、钦、宜三郡一体堤防外。
〔贴黄〕臣近又得边头密报,谓许忠义结约诸蛮,假作鞑人侵犯;
继又闻雠报之传,诸峒皆迁避,而忠义独不迁避。
今来寇入,恐其有以导之。
缘未得雄飞劄状,未见端的。
续具奏申,并乞睿照。